阳山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陛下恕罪!是臣学识不足,能力不够,才会辨别出错!请陛下恕臣愚昧之罪!”
皇帝脸色不好,但也明白阳山公的地位,不好过分指责于他,只好干巴巴道:“下不为例!”
“谢陛下!谢陛下!”阳山公慌忙谢罪,起身立在一旁,眸中阴郁暗沉。
皇帝怒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怀昌父子二人,“混账东西!还有何话说!”
梁朝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跪着爬到皇帝面前,抓住皇帝的衣角,湿漉漉的通红眼仁看向皇帝,“陛下!臣真的是被暗算设计的啊!臣之所以和刘菲那个贱婢通信,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详细了解平儿的近况,好去博得平儿的欢喜与喜爱啊!臣做的一切都是臣太看重与平儿的婚约,太爱慕平儿了啊!”
“爱一个人不是如此作为,应该尊重她,保护她,而不是让她受到伤害,更不是自认为的为了对方而做些不好之事,怀昌世子,你真是被爱迷了眼了啊!”贤王摇着头道。
怀昌世子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颓然的垂下头对皇帝重重叩首,“陛下,是臣无知了,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请陛下一定不要接触婚约!臣不能没了平儿啊!”
“唉……”皇帝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怜你一片真心却用错了地方!”皇帝看向安平,柔了语气,“平儿,看在怀昌世子一心为你的份上,你可否原谅他一回,他已经知错了,而且,解除婚约,你再不能找到如此真心对你之人!”
安平心中冷笑,真心对她?是真心让她死吧?
“陛下大谬!”安平迈前几步,凝视皇帝,郑重道:“世家大足立世之本便是名声二字!怀昌世子昨日所为,早已传遍汴京城的大街小巷!如若此约不退,让我安家如何立足?让世上百姓如何看我安家?让我安家百年清誉置于何地?让我安平如何面对世人?如何做安家嫡长女?如何担得起安家小将军名号?”
她步步紧逼,尸山血海走出的杀伐之气不自觉泄露而出,掷地有声,“梁朝于臣女院内勾结臣女表妹与丫鬟行不耻之事,此为一错!错后不认,反倒打一耙污蔑臣女乳母,此为二错!污蔑失败,议事殿内又栽赃陷害臣女,此为三错!陷害不成,又勾结贤王与阳山公,此为四错!勾结未通,又哭诉对臣女用情至深,以臣女为挡箭牌而洗清自己,此为四错!身为怀昌侯府世子爷,身为大魏男儿,身为本应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却一门心思于无耻、恶心、算计、谋划、勾结、狡辩!这等毫无风骨,毫无气节,毫无底线之人,哪怕终生不嫁!身为安家女也绝不下嫁!”
她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瘦削的肩膀印着她带着病态的绝美面容,有着说不出的美丽风骨。
这种女子,哪怕明知她身受重伤,寿命不长,却也让人为之心惧,为之倾心。
“你!”皇帝被她通身的气势逼的倒退几步,正不知如何言语,唐时上前几步,挡住梁朝看向安平地目光,“陛下,臣有事奏!”
“说!”皇帝咬牙切齿!
“请允许臣带一人上殿!”
“殿内都已那么多人了,又何少一人?”
“那臣明白了,不过臣所带之人为一死人。”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潋滟的目光瞧着贤王,话却对着皇帝道,“想必陛下应识得……”
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盈上贤王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