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必格王妃道:“如果王爷不罚臣妾,臣妾实在无脸面对王爷。”
“倘若你真的要本王责罚你,那本王就罚你给本王温情的一抱和深情的一吻,以此惩罚你这些年无情地抛下本王。”
思必格王妃听淇英王爷这一说,当下抱得更紧些,又送上长长温馨的一吻,拓跋春雷在一旁气得面红耳赤,握紧拳头正要与王爷拼命,后一想自己夺人所爱在先,人家也没有把自己如何?
现今,他们只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见面叙旧,自己没有必要生气、吃醋。
这般想想,拓跋春雷缓和下来,又静静在听王爷与王妃的谈话。
司合忽道:“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思必格王妃道:“应该说还可以,就是思念王爷的时候,臣妾忍不住潸然泪下,多少次,多少回梦里与王爷重逢在‘静卧水云间’,那是多么开心,多么幸福的时刻,可是一旦梦醒,什么都没有了。”
司合忽激动得热泪盈眶:“由此证明,你还没有忘记本王,本王在你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对吗?”
思必格王妃点头:“当然。只是臣妾不能同时拥有你和他。”
司合忽道:“如拓跋春雷愿意,本王愿与他同享一妻二夫,他大,本王小,你觉得怎样?”
思必格听得惊呆不已,双目凝视良久,想不到他会有这种超封建礼教、超思想的想法,打心底感激他、崇敬他,道:“王爷胸襟开阔,不拘小节,大仁大义,臣妾感激不尽,大蒙古有王爷这样的胸襟肚量,实在是万民之福,蒙古之幸。只是臣妾不可以这样做,这太委屈王爷了。况且,大汗和满朝文武百官也不答应。”
“本王顾不了这些,本王只在乎你。”
“不,不、我不能让你这样做,你是王爷,大蒙古的栋梁,大蒙古不能没有你,天下百姓不能没有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大蒙古的国体。”
“为了你,本王什么都可以不要,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本王的唯一,你才是本王的生命。”
“不,我不是,因为臣妾不配,是我不好,我对不起王爷你,对不起朝廷。”
“说来说去,你心里的唯一永远都是拓跋春雷,本王就是不明白,本王有哪一点不如他?本王问你,在你心目中我和拓跋春雷谁最重要?”
思必格王妃哭道:“你和他在臣妾心目中永远是平等的。”
“你在说谎,其实他才是你的唯一,对不对?”
“你和他是一样的重要。”
“你还在骗本王吗?!本王绝不相信。”
“事实就是这样,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跟他走,而不肯随本王留在王府呢?”
思必格泪痕满面:“那是因为,因为……”
司合忽不答话,不插嘴,在等她把话说完。
哪知,思必格王妃却不说了。
也不知她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想说,司合忽问:“因为什么?”
思必格王妃哭得更厉害了:“你非要逼我吗?”
司合忽见她哭得更厉害,心也软了下来,也不愿为难她了,忙得递过一块手帕:“看你哭成什么样子,来,本王替你擦擦。”
那块手帕上刺绣着一对戏水鸳鸯,河边有绿柳倒映,莲花争艳,思必格王妃接过手帕:“怎么这块手帕你还留在身上?”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留下的,你还记得吗?”
“不会忘记那一天的,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我们在‘静卧水云间’相遇到相识,相识到相知,相知到相爱,是这块手帕让我们走到一起。”
“你知道吗?本王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靠它,是它给了本王自信与信心。”
“是吗?”
“当然了!本王每次行军打仗,南征北战,本王都随身带着它,爱护它,从不让任何人去碰它。当本王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只要本王从怀中拿出它看一眼,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因为本王知道那是你给我的力量和智慧。”
思必格王妃听得,暖到心里,欢悦地对淇英王爷一笑,而司合忽牵着她的手也是深情地一笑。
唉——有情总被无情伤,情为何物啊?
思必格王妃只是很普通的一笑,而在拓跋春雷看来,他感到危机四伏,生怕就此失去思必格王妃。
此时,寒气袭人,屋顶上更冷,西门金狼、扇风亭便没有继续再聊了,于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