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话说完,拓跋春雷一口答道:“不行!难道你忘了张小佛刚才是如何对我们的吗?”
赵玄衣和拓跋春雷乃西夏同僚,两人很熟,但关系是不是很好,现在见拓跋春雷有气,不愿意帮忙,忙道:“谷主不要生气,张小佛是张小佛,金陵子是金陵子,张小佛粗人粗语,并不代表金陵子前辈不讲情理,况且他师徒二人有天壤之别,怎可相提并论?如果阁下为方才之事生气,那在下代张小佛向谷主谢罪了。”
思必格谦虚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要救的人乃是金陵子前辈,足下深感荣幸之至,又怎会不帮这个忙呢。再说,足下见尊驾把人家事当成自己事,单凭这点,我们都应该帮上一帮了。”
言语之中,望了拓跋春雷一眼,希望他答应,拓跋春雷见思必格答应,自己又怎会不同意?毕竟赵玄衣和自己曾经是同僚,现在国破家亡,两人沦落到此,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只好同意了,当下说道:“罢了罢了,本谷主大人不记小人之过,看在金陵子前辈和林听涛、林听海前辈份上,这件事儿就算了。”
赵玄衣欣喜:“那在下多谢谷主了。夫人!人命关天,事不宜迟,请马上上楼。”
思必格点头,撩提衣裙上楼。
思必格上楼,林听海、张小佛站在门口相迎,思必格向二人道了个“万福”。
林听海、张小佛见着思必格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拱手作揖道:“拜托了!”
言下,二人便将金陵子、常红词有关资料细细讲了一遍。
思必格听完,说道:“请二位放心,足下一定会尽力的。”
思必格进房后,随手关上了门。
拓跋春雷放心不下,和苏晓婉同林听海、张小佛一道守在房门口。
而赵玄衣和诸人一同在楼下静静地等待着思必格的好消息。
思必格一进门,见满屋子的美女画像,不禁惊呆了。
她惊叹作者高超的绘画技法和深厚的功底,把画中人画得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婀娜多姿,真是栩栩如生。
思必格不由得黯然失色,深感一个女人被这样的男人爱着,是何其幸福的事,同时,又感到荣幸之至。
不管怎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思必格走进床榻,见金陵子仰卧床上,面色极为难看,双目紧闭,心道,世间有这样为爱痴狂一生的人爱着,此生何求?
她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后又拿了条湿布给他擦了擦额头、脸和双手,如同伺候自己的亲人般地伺候着,照顾得无微不至,体贴之至。
忽然,思必格学着常红词的热情口气,轻轻地,殷情地叫了声:“金哥哥!”
金陵子没有反应,像死了一般。于是,思必格又叫道:“金哥哥!金哥哥!金哥哥!”
思必格叫了这几声,脸上发热,特别感到不自在,别扭,若按年纪来称呼,思必格又叫他一声“爷爷”,至少也要叫金陵子一声“爹”,但时下,不管如何?也要把戏演好演完,不论叫什么,多肉麻,救人要紧。
思必格又道:“金哥哥!你快醒醒,是我,我是常红词呀。”
不知不觉中眼眶湿润,泪水不断涌出,滴在金陵子脸上,儿女情长,言无不尽。
每一滴泪水犹如爱的浸入,拍打惊掠着金陵子的心房,滋润着他的心田,希望他活过来。
大家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无论思必格怎样地努力,金陵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宛如死人一般,面色灰白,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