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白狐狸实在看不下去,道:“总镖头!你好歹也是一位铁汉子,为什么在自己的家里当着诸位英雄的面不敢承认自己的儿子呢?”
沈定策大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白狐狸道:“为什么没有?在下好歹也是伏虎镖局二把手。”
“你敢跟我顶嘴?放肆!休要再多言,不然,本总镖头逐你出局。”
“你敢!”
“本总镖头有何不敢?”
“哼!恐怕要逐出镖局之人是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狗贼。”
一席话,直把沈定策气得七窍生烟,双掌飞出,凌空飞掠,拍向白狐狸,道:“放肆!”
那白狐狸轻功了得,掌上功夫却也不弱,只见沈定策与白狐狸在房顶大战九九八十一回合,二人均已面红耳赤,气喘不止。
沈定策问道:“本总镖头待你不薄,视为兄弟,你为何恩将仇报?”
“总镖头!你太自私了,为了江湖虚伪的英明,抛弃妻子,无情无义,非君子所为,在下实在看不过去。总镖头!不是在下恩将仇报,而是你太过分了。”
“在下为人在下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自己管自己吧。”
“在下用不着管,而你……”
“本总镖头如何?”
沈定策见白狐狸不作答,又道:“以后我们家事,你最好少管,不然,小心性命不保。”
“你错了,这句话应该由在下来讲。”
沈定策大惊,问他:“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白狐狸一把拉过泪水秋心,将她搂在怀里,又道:“这是我们家事,你一个外人最好少管闲事。”
大家顿时傻眼了。
场上气氛非常紧张,望望沈定策,又瞧瞧白狐狸与泪水秋心,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沈定策两眼呆呆凝视白狐狸和泪水秋心好久,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你们家事,那我又算是什么?”
泪水秋心战战兢兢,失魂落魄似的害怕沈定策,道:“这孩子是我和他的。他、他、他才是……孩子的……爹。”
场上立即喧哗起来,议论纷纷,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沈定策更是不敢相信,只见他面色如灰,目瞪如牛眼一般,怒气冲天,简直要气昏过去。
他双手握拳,骨节发出咯咯声响,仇视白狐狸与泪水秋心,暴跳如狮般吼道:“我待你二人不薄,你们为何要背叛于我?”
沈定策愤怒之中,猛出一掌,劈开白狐狸,另手成爪,死死掐住泪水秋心的脖子,吼道:“贱人!你竟敢背着我偷汉子,给老子戴绿帽子,我今天要你的命。”
泪水秋心柔弱娇嫩,哪里经得起沈定策如此歹毒之手?
垂死边缘,众人见这是沈家家事,不便插手,但也不能见泪水秋心活活被掐死不救,庐山派天烟真人出手拦道:“沈居士,上天有好生之德,请手下留情。”
沈定策一点面子也不给他,道:“道长!此乃本门家事,你不便插手,请你与诸位后堂小息,待在下清理门户之后,再向道长和各位谢罪。”
“居士家事贫道自然管不着,但贫道乃出家之人,此生以拯救苍生为己任,贫道怎忍心见居士当诸英雄的面将尊夫人活活掐死?贫道相信,尊夫人一定有难言之隐,居士何不让她把话道明,给她一次机会呢?”
“这个贱人背着在下偷汉子,她还有何话好说?”
“你先手下留情,待贫道问来。”
沈定策稍稍松了松手,但他恶爪却未放开。
天烟真人问道:女居士,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贫道与诸位英雄为你做主。”
泪水秋心咬牙切齿地道:“我没有什么话可说,唯一要讲的就是,我恨死了这个伪君子。”
沈定策当即大怒:“你如此恨我,难道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泪水秋心道:“有!你为了江湖虚名,家里一切你全然不顾,整天想着报仇,我怀胎十月,你有一次看过我,关心过我吗?你根本不配为我的丈夫,更不配做孩子的爹,我恨你,我恨不得马上杀死你。”
沈定策吃惊不已:“我有这么可恨吗?你为什么不体谅我的苦衷呢?我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吗?”
泪水秋心怒道:“你不要说得好听,你的自私我早就看透了。孩子是我们的,你永远不会成为孩子的爹。”
沈定策气得要死,恶爪一紧,正要动手之机,明冷秋抱起孩子对沈定策道:“总镖头,敢情这孩子不是你的呀,怪不得在下越看越不像你,倒像那个臭小子。奇怪!野种的孩子就是怪,老娘这么折腾,他竟然不哭一声。对了!他会不会是哑巴?妈的!你不哭,看老娘打你一巴掌,看你哭不哭。”
明冷秋只是轻拍一下,在泪水秋心看来,这一巴掌奇重无比,顿时吓坏了。
泪水秋心和白狐狸冲着明冷秋骂道:“死老婆子,你敢打我孩子,我要你的命。”
猛地,挥舞出手,直取明冷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