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策双手凝聚内劲已久,当下被明冷秋几句话一激,恶爪毒掌飞起,扑向泪水秋心和白狐狸。
白狐狸见沈定策出掌迅猛,稍有迟缓,性命不保。
白狐狸急忙后闪,他刚要挥拳之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顿入耳际,放眼看去,当见沈定策另一只手已死死掐住泪水秋心的脖子,要结果了她的性命。
白狐狸怒生心底,凶神恶煞地道:“姓沈的!你好歹毒,竟连自己的老婆也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呀。”
沈定策暴跳如雷:“你给我闭嘴。”飞掌扫过。
那掌气冲天,白狐狸十分吃惊,拳脚拦挡,以守为攻,与沈定策大战一百来回合,不分胜负。
沈定策气上加气,一边应战,一边吩咐伏虎镖局镖师将白狐狸拿下。
哪料,伏虎镖局已今非昔比,全局上下全是白狐狸死党和心腹,沈定策不仅没有擒住他,反而被自己兄弟围得水泄不通,只等白狐狸一声令下,沈定策即成刀下冤魂。
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前来赴宴的众人都与沈定策有过硬的交情,见伏虎镖局大乱,大家义愤而起,助沈定策一臂之力,群起围攻。
一会儿工夫,击败伏虎镖局,平息叛乱。
沈定策见众人仗义相救,感激不尽,并为自己所作所为而后悔。
他更痛恨白狐狸入骨,斥问白狐狸道:“本总镖头待你如兄弟,你却恩将仇报,在下今天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白狐狸“哼”的一声道:“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
沈定策问他:“你为什么要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对了,你的武功好甚怪异,你到底是谁?”
白狐狸刚要回答,众人之中有人突然惊叫道:“我想起了,他的功夫我认识,他就是我们西南十六镖局一直追杀的白狐狸。”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而起,沈定策更是吃了大惊:“想不到这些年来本总镖头引狼入室,与狼共舞。”
然后,指着他问道:“白狐狸,你究竟是谁?为何化名入我伏虎镖局?”
白狐狸道:“很简单!在下是真心喜欢泪水秋心,为她而来。”
“你放屁!”
“在下这几年不断打劫西南十六镖局,都想致在下于死地,后来,我想了想,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在下就化名藏身于此了。”
“你好卑鄙,居然把本总镖头骗得好惨,亏我对你百般信任,将镖局大权交予你,却没有想到你非但不感恩,反而勾引我老婆,害我兄弟,夺我镖局大权!”
“在下现在才知道,一个人有钱无权,或有权无钱,很难达到人生最高境界,当然,女人也是不可少的。你今天有此惨剧,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
沈定策一听,恶道:“我杀了你!”
沈定策刚要出手,徂徕派时骏冲上前,说道:“沈总镖头!你暗藏劫贼,破坏镖局规矩,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沈定策气怒未消,道:“放心!在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只见沈定策说话之际,施展轻身术旋飞而起,乘人不备,有明冷秋手中抢下婴儿,随后朝天一扔,猛起一掌,口中还恶骂道:“狗贼!勾引我老婆,害我兄弟,在下要你断子绝孙。”
众人怎么也没料到,沈定策会如此残忍对一个婴儿下手?
大家都把目光注视着空中,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无不惊骇。
那白狐狸更是吃惊,本能反应地飞步上前,大叫道:“不要!”
这是动人心魄,撕人心肺的惨叫。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惊叫起来,她就是泪水秋心的贴身丫环鸳鸯。
鸳鸯的突然出现,众人大为疑惑,只见她一个飞冲上前,也紧随白狐狸飞冲上去救孩子。
沈定策武功极高,电闪之间,擎天一霹,顿时,一掌将婴儿劈得肉暴血溅。
那鲜红的血花,只溅得众人一身血迹,血肉模糊。
鸳鸯和白狐狸晚了一步,目睹此状,当即昏倒。
白狐狸也傻了眼。
鸳鸯的突然到来,沈定策料知不妙,一把抱起她,将她弄醒后,问道:“鸳鸯,你干什么救那野种?”
鸳鸯醒来,一见沈定策又气又恨,痛不欲生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骂道:“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
沈定策惊问,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反了不成?……”
鸳鸯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大笨猪!小姐她没有对不起你,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你啊。”
沈定策一怔:“为了我?”
鸳鸯道:“你东京失镖,被唐九城打伤,小姐苦劝你收手,你根本不听,反而号令西南十六局血洗蜀川山庄。不但如此,你算计唐九城,镖中大事,你全然不顾,竟把白狐狸这个奸贼视为兄弟,将镖中大权全交这个恶棍,害得小姐整天为你提心吊胆。她多次劝你放弃复仇,将白狐狸赶出镖局,你不仅不听,反倒更加相信这个家伙。镖中诸多老臣见事不平,冒死谏言,你就是不理不睬,大家心灰意冷,走的走,散的散,结果,一个个被这个恶徒杀得杀,刮得刮,伏虎镖局短短几天,被这个畜生弄得乌烟瘴气。小姐为了挽救镖局,不惜牺牲自己,讨好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等待时机好唤醒你,这才让这个杂种有机可乘……”
沈定策愕然,战战兢兢地道:“什么,你说这些都是真的?她没有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