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阑心和锦云心说完,就和司马傲、李氏还有表姨妈说了声要赶紧过去道谢,还拉着表姨妈要她多在相府玩几天,反正也隔得不远。表姨妈满意的点点头,催着锦阑心赶紧去给镇国将军道谢。
司马威倒是没有上前和锦阑心寒暄交代,只在一旁看着,表情很奇怪,似有嫉妒又有顾忌,一时间踌躇不前,等他心中思量权衡再三,终于要上去说几句好显得自己和锦阑心是亲人的话,却发现锦阑心已经不再了,司马湘也听吩咐去送她了。
整个大厅只剩下司马威和李氏二人,连半个丫鬟都没有,“人都哪去了?”
李氏自然懂司马威问的人是指谁,漫不经心的答道,“都散了去午睡了,只有你爹爹不放心,那丫头前脚刚走,就后脚跟上,说是忘了嘱咐她给将军道谢的礼节。”
“呵呵,想不到爹爹现在转了性子了,对那丫头居然如此上心,还亲自调教开了。”语气中尽是酸楚楚的味道,司马威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拿起一旁的茶杯,揭开茶杯小心喝了一口。
“好了,一个大男人吃醋争宠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你爹爹难道还会把一盆迟早要泼出去的水端手里一辈子,等今年她及笄,随意给她安排个人嫁了不久成了,还值得你生气上火的。”李氏对锦阑心唯唯诺诺的表现很满意,想着这样就很好拿捏她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自信。
司马威嗤笑两声,道,“娘亲,你是没见着她今日在祠堂的表现……”随后就把锦阑心如何在祠堂自我推脱还把责任转嫁到他人身上的事情说了,最后还咬紧牙关说出了自己现在还被人怀疑的愤怒。
“还有这事?她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失败了,却没想到你还被她似有未有的将了一军。”李氏脸上的自信瞬间转换为惊讶,随后才平静下来,知道锦阑心是装出来骗自己的。
“所以我们断不能对她掉以轻心了,既然她伶牙俐齿,那我们就转移方向,另寻口子叮进去。”司马威环顾了下四周,见四下无人,就走到李氏身边,凑着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锦阑心此时已经被司马傲仔细交代了礼数,被司马湘玩笑般的艳羡了一番,这才上了马车。
实在是有点困,锦阑心微微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小巷子里,下车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就问一旁的小厮,“这是哪里?”
“三四巷子,我们主子说这里清静。”小厮回答道,然后引着锦阑心从一个小门进去了,一进去就看见摆满了花草的小院子,而且这些花草都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一低头,花盆上刻着的“锦家花圃”四个大字显得极为耀眼。
原来是自己花圃出的花草,他这样摆着让晒大太阳,恐怕得每天更换才能保持这小院子的新鲜景色了。
锦阑心边走边小声问道,“这花是不是每日都更换?”
“是的,主子说迟早有人会来这里,不更换显得没诚意。”
有人迟早会来这里?还诚意?难道是为了向自己表现诚意?锦阑心嘴角微翘,对那副皮囊的厌恶之感勉强有些缓和。
院子不大,很快就走到了一个书房,凤凌冽正在写大字,见锦阑心来了,也不抬头,继续写他的字,锦阑心忽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改观瞬间跑回原地了,坐了许久,实在没功夫和他耗时间,于是道,“镇国将军好雅兴,伤口不疼吗?”
凤凌冽这才抬起头,答非所问,“你过来瞧瞧这个字。”
“不好意思,民女无才,不懂得认字。”锦阑心懒得和自己厌恶的人多说,只想赶紧帮他把伤口拆线,自己好走人。
话音刚落,就传来撕纸的声响,锦阑心一抬头,见凤凌冽正是撕刚刚写了大字的宣纸,不解的问道,“好好的字为什么撕了?”
凤凌冽并不看锦阑心,也不答话,把撕完的纸扔在一旁的竹筐里,继续提笔写字,锦阑心实在不懂这人怎么回事,再次问道,“镇国将军,您不懂得基本的待客之礼吗?我爹爹临行还仔细交代我该如何向您道谢,您倒好,一门心思练字了。”许是凤凌冽的那张脸让自己很反感吧,锦阑心一碰到这个人,一看到这张脸,还有他那拽得不行的样子,就该讽刺的讽刺,该不满的不满。
凤凌冽答非所问,“你来看看这个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