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嫌弃它将要花败凋谢了么?”锦阑心温温诺诺,语气极轻的话语,听得人心里一软,皇后只得答应了,“瞧妹妹这感花伤怀的模样,本宫今日若是不收下,指不定你那眼泪珠子又要成串了,好啦,本宫收下就是。”
刑嬷嬷此时已经找来了木板车,吩咐两个力气大的小太监搬上去后,就跟着皇后往坤宁宫的方向去了。
皇后走远,凤凌沫抬头望望天色,已经到了她吃药的时辰,于是向锦阑心辞别,“我这就走了,你也会去好好梳洗梳洗,瞧你那妆容,都有些花了。”
锦阑心赶紧拿绣帕遮住脸,显得有些尴尬,倒惹得凤凌沫露出了笑容,“真真是个活灵活现的,难怪皇帝哥哥喜欢。”
见凤凌沫如此说,锦阑心倒害起羞来,“公主就被别打趣臣妾了。”
“好了,该走了。”说完,握了握锦阑心的手,笑着嘱咐她明日早些时辰到,锦阑心欢喜得应了。
大人物都走了,宫女们也慢慢散去,锦阑心笑着回了长春宫。
待刑嬷嬷他们一回来,浣碧首先跳出来佩服锦阑心的睿智,“娘娘好计谋,既顾全了自个的尊严,又得了宽厚贤德的名,还让咱们的七彩花树又一次出了彩,这下,花圃的生意也定能好些。”
“可不是,早上都白急活了。”熏儿也上来搭腔。
韵儿则在一旁傻傻笑了,“就说让你们相信咱们主子,娘娘是何等能耐,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
锦阑心笑弯了眼睛,看着他们在眼前斗嘴欢闹,自个则端了茶喝了起来。
“是,是,是,你都和娘娘串通好了,这会倒说起我们来了。”浣碧看出韵儿的淡定缘由,忍不住说出声来。
熏儿没看出来,见韵儿低头窃笑,顿时知道了答案,“哦,我说你怎么如此不着急呢,原来瞒着我们和娘娘串通演戏了呀。”
“娘娘吩咐的,我听命就是。”韵儿捂着嘴,想起他们早上那个着急的模样,憋了许久的笑实在有些忍不住。
“娘娘……”浣碧和熏儿被韵儿笑得有些尴尬,向锦阑心求救,“你看她那个样子,好似几辈子都没笑了。”
锦阑心也跟着笑起来,“这事也只能瞒着你们,韵儿是嘴巴最严的,总要有个人帮忙我做黑布罩子,又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宫里的异样,如此倒显得我们确实受了委屈,而不是故意放任他们来搞破坏的。”
经锦阑心亲自解释,浣碧他们都想通了其中的弯弯道道,这时,刑嬷嬷端着一盆洗脸水过来,“娘娘,洗脸水打来了。”
霜雪上前帮忙给锦阑心洗漱完后,尚食局送来了足量的午膳,锦阑心坐定后,浣碧掉了脸色道,“真是些见风使舵的,见我们娘娘赢了徐小主,也不扣份例了。”
锦阑心听了,轻轻一笑,拿起箸,“宫里的食物还算是可口,只是,吃到这可口的膳食还真不容易,都别说了,坐下来吃。”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把长春宫的小厨房建起来。
饭毕,皇后派了罗嬷嬷过来调查昨晚放火烧花树的事情,问了下人一些话又查探了院子中的残留痕迹,然后又去找了门口的守卫,才到锦阑心这里来告辞,锦阑心给赏了辛苦费,罗嬷嬷满心欢喜的收了,倒也不推辞,锦阑心眉头微皱,心想这罗嬷嬷原来也是个爱财的。
送走了罗嬷嬷,锦阑心开始和霜雪讨论明日穿什么衣裳,又练了会书法,一晃就到了第二日。
锦阑心穿了昨日商量决定好的蜜腊黄折枝牡丹圆领褙子,戴了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正要出门去舒心苑旁的临溪阁,就有小宫女过来说话,“娘娘,公主身子突发不适,恐怕这会不适合待客,还望娘娘见谅。”
凤凌沫身子骨从小就不好,因为婚事一直拖着,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议亲,这会突然身子不适,怕是老毛病犯了,锦阑心略显担忧道,“知道了,十王妃到了没?”
“十王妃正在来的路上。”小宫女毕恭毕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