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晚些时候去看望公主,你回去回话的时候记得在十王妃面前回,知道吗?”说着,使了个眼神给刑嬷嬷,刑嬷嬷掏出一颗银裸子,赏了小宫女。
小宫女接了银裸子,应了话,转身回去了。
“娘娘,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浣碧原本是得了锦阑心吩咐,要跟着锦阑心去十二公主那的,现在公主不适,倒不知要做什么了。
“走,去储秀宫。”锦阑心径直往前走,浣碧跟上。
“娘娘,今日为何不带上刑嬷嬷,而带了奴才?”浣碧平日很少单独跟着锦阑心出门,有些疑惑,心想是不是娘娘有心要提拔自己。
“刑嬷嬷自有她的事情要做。”锦阑心吩咐刑嬷嬷去打探一下刘康妃的近况,若是缺衣少食,也好使银子照看照看,得尽快取得宫里人的喜欢,而后好救出刘康妃,绝不能因为皇上不来长春宫,就耽误了时间,要知道,离凤凌暝成亲已经不到半个月了。
浣碧听了,收了那些虚荣心思,跟着锦阑心后面走着。
储秀宫。
“阑裕妃娘娘驾到!”门口的小太监唱名,于是储秀宫的小主们都出了门行礼迎接,锦阑心一眼就看到了冰荷,上前拉了她的手,“冰荷姐姐也不去长春宫坐坐。”
“娘娘惦记,我却没法子去。”宫里的小主份例有限,虽然有欧阳家供着,但也不够宫里这些打赏,若是想生活的好些,还得做些绣品,拖了外面走动的小太监帮忙去宫外换银子。
锦阑心富人哪懂穷人的苦,正想开口问缘由,站在自己门前的禁足徐绿玲大声道,“娘娘活得滋润,哪里懂我们这些人的苦楚。”
“妹妹说的哪里话,你们不能来看我,那我就来看你们,这不也一样。”锦阑心无心和徐绿玲闹得太僵,面子上还是要做得足的,转而换了话题,“好久没和冰荷姐姐唱曲了,要不我们合作唱一曲如何?”
皇上此时正在御花园休憩,储秀宫离御花园近,在这里唱曲定能让皇上隐约听到的。
“如此也好。”冰荷应了,吩咐伺候的宫女把自己的古琴拿了出来,摆在院子中间的樟树下,随着秋风吹树叶的声响,开始弹奏第一个音符。
锦阑心会的曲不多,可听得多了,也就有了灵感,道也能和曲高歌了,歌词是套用李清照的《一剪梅》。
一曲过后,倒也没那么难以入耳,算是平常,毕竟套用词曲,又是第一次,显得有些生硬,却也清新入耳,少了那些凄凄凉凉。
“这词让你给糟蹋了!”一声冰冷且略带霸气的腔调入耳,锦阑心闻声识人,果然把皇帝给吸引来了。
瞧,储秀宫门口站着望向自己的不就是凤凌冽。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突如其来的皇帝驾临,让众小主慌了神,但也都是大家出身,有些临场应变的招数,此时款款转向皇上行礼,放眼瞧去,竟然一个都没有显出慌乱。
徐绿玲显得有些激动,喊万岁的声音特别的突兀,锦阑心听着都觉得有些刺耳,何况是皇上。
冰荷立在古琴旁,低头没敢直视皇上,欧阳晴此时却露出了她本身活泼的性子,脸上的笑容宛如清晨的第一道阳光,只有黄珠儿低声轻笑,这笑显得有些诡异,她在嘲笑锦阑心被皇上说的那个糟蹋。
“都起身吧。”凤凌冽冷着面孔,抬脚跨过门槛,在小福子在引导下进了储秀宫,最后站在了锦阑心面前不到两米的位置,“一剪梅可不是你唱的那番模样。”
“臣妾自知,只是一剪梅在臣妾这里有两种唱法,开心时便清新淡雅,伤心时便哀怨婉转,皇上如是喜欢哀怨婉转的,臣妾也可以唱出来。”锦阑心迎面对上凤凌冽清冷的视线,自居高傲,信心满满。
“欺君之罪,你担当不起!”凤凌冽半开玩笑道,抬手示意小福子给自己搬来一条锦杌子,斜拉长袍一角,风度翩翩的坐下,他不知这一动作秒杀了现场无数菲林。
“是否欺君,皇上一听便知。”锦阑心侧身朝冰荷细细说了几句,又轻声哼了几句调调,问她是否能跟着自己的曲弹奏出来,冰荷略微想了想,认真的点点头。
锦阑心对她是一万个放心,她说能就一定能。于是清了清嗓子,站到了院子中比较空旷的地方,跟琴声一齐发音,“红藕香残玉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