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嬷嬷做事稳重,就是此刻也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担,好在锦阑心吩咐她做的事情不难,只需细心些就成,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锦阑心笑笑,回到长春宫,就见到了刚回宫的浣碧他们。
“娘娘,你可回来了,今日的喜宴可是办得不错,都让相府那些来给小草姐姐贺喜的姑娘小厮们羡慕红了眼睛,都说这个排场整个凤城的奴才们都还未见着一个呢。”浣碧嘴快,一见着锦阑心就说起喜宴的排场起来。
“可不是,小草姐姐的嫁妆,都赶上官宦女子出嫁了,整整十六抬,可不让那些人眼红了去。”熏儿满嘴的艳羡。
韵儿却没多话,都只在一旁点头,开心的笑容里出了羡慕,便没有了其他。
“你们都别羡慕小草了,也都好生服侍我,往后你们出嫁也都能得了好嫁妆。”锦阑心打趣起他们来,“嗳,都别告诉我,你们今儿个见着小草出嫁,也一个个思嫁了吧?”
熏儿首先红了脸,扭转头,害羞道,“娘娘惯会排揎奴才。”
“娘娘,您看,这会倒只有熏儿姐姐害羞了。”浣碧年纪还不大,此时少女那点心思还没长清楚,性子也是直的,也没得那些少女的羞赧。
韵儿则低下了头,没红脸害羞,倒是心里有心事,锦阑心见状,就当是没见着韵儿的反应,遂了浣碧的话,一同打趣起熏儿来,“可不是,她呀,定是被我说中了。”完了,还摇摇头,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感慨模样。
熏儿被说的脸都红得像是四月里的红花了,羞得不愿再和锦阑心说笑,找了个理由跑去了小厨房。
锦阑心和浣碧捂着肚子笑了一阵子才停下来。
到了晚间,锦阑心用膳完毕,就去给天后皇后请了安,回到长春宫一睡下,就做起了梦。
这一梦,可让浣碧他们吓了个呛,因为锦阑心又梦游了,好在刚开始没走多远,只在大厅转了一圈,守夜的韵儿只能跟着,怎么叫都不醒,后来没法子了,就只能守着大厅的门,免得锦阑心走出门去。
锦阑心梦游完了,自个也不知在哪睡了下来,韵儿他们好不容易把她搬回床上。
歇息中,韵儿小声说道,“这事我听小草姐姐说过,以前也发过一次,那次娘娘可是把七公主和驸马骂了好一通,听说是被人施了法。”
刑嬷嬷听了,立马记起来那是刘康妃受罚的时候,于是厉声说道,“都别胡说,娘娘不过身子累了,睡觉的时候做梦行动而已,哪来的鬼神,要是传了出去,坏了娘娘的名声不说,还惹得别人说娘娘是个鬼神缠身的,那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岂是我们这些奴才能担当的!”
韵儿立马禁了声,而浣碧却有些好奇来,还未见过这样做梦的,稀奇不说,还生了不少好奇的心思,平日里就爱看些鬼怪日志的浣碧起了心思要去查查。
熏儿却不太懂,有些后怕,“虽然我们服侍娘娘三四年了,可也未见娘娘如此,进了宫就这样,这都两次了,也指不定是和宫里的风水不合,才会惹了鬼神迫害。”
“还不快住嘴,你若是还这般好奇,小心让人割了舌头!”刑嬷嬷知道不吓吓她,她也不会止住嘴了,看到熏儿忙捂住嘴不说话,就知道自己达到了目的,“好了,后半夜就我来守,你们都去休息,今晚这事要是说了出去,惹出了什么好歹,不仅娘娘不饶你们,就是外边那些嫉妒娘娘得宠的人也会找机会收拾你们,咱们是娘娘的奴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仔细这个就是!”
“是,嬷嬷所言极是。”浣碧带头退下,韵儿和熏儿也跟着下去了。
第二日,刑嬷嬷拿了针线得了锦阑心的特许,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忙活,锦阑心则和浣碧他们嬉笑闲话,一日就这样过了。
再一日,便是太后举行家宴的时候。
锦阑心依旧只带了刑嬷嬷在身边跟着,去了席上,坐在离皇上很远的地方,对面坐了十王爷、小王爷、十三王爷、四王爷、还有镇国将军。福晋都没跟着来,锦阑心第一次见着了传说中的镇国将军,不免多看了几眼,却不想皇上见了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