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你敢这么对我儿子?!(1 / 1)

“父王,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秦王跟苏江稷,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您看苏江稷他今日是如何欺辱儿臣的啊!父王!” “您看看,您看看!” “您看看儿臣身上!”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呐!?他们这是,他们这是……” “他们这是在打您的脸面!打我们赵王府的脸面呐!” 苏归山回府。 立马找上赵王诉苦。 哭天喊地。 全然忘却自己今日还对自己父王的命有所图谋,苏归山喊得亲切,喊得凄苦,喊得悲痛! 边喊。 边撩起衣袖,展示自己身上的伤口。 那钢针取出留下的血洞一时半会难以消退,苏归山现在只觉浑身上下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啃食,酥麻难忍! “怎么回事?” 赵王眯眼。 蟒龙袍被撑得饱满,如弥勒佛般,挺着肚腩,看不清喜怒。 “今日我出门,本打算体恤百姓,通晓民情,却在路上遭秦王幕僚拦路。” “他告诉我……” “苏江稷请我去叙旧,我本想看看他要闹什么心眼,却未曾想,去了地方,半晌没见着人也就罢了,我还中了他苏江稷的暗招,昏死过去。” “再醒来,便成如今这副模样。” 苏归山娓娓道来。 隐瞒了不少细节。 “哦?暗招?” 赵王轻抿茶水,“你不是元婴修士么?怎的还会吃了人家暗招?” “这……” 苏归山无言。 他其实至今还未想明白—— 为何自己会忽然无法动用灵气法力。 这实在是太怪异。 虽说,他知晓这世上,拥有能暂时禁锢他人修为的丹药,且使用方法多变,但,他却未曾看见对方有小动作。 自己并未被下药…… “儿臣不知为何,当时无法动用法力,这才中了招。” “修为被禁锢?” “是。” “没用的东西。” 赵王放下茶碗。 言语间听不着半分关切。 那态度,那神情,那举止,皆是如若在看只蛀虫般…… 轻蔑藐视。 “……” 苏归山头皮发麻。 他暗暗咬牙。 却不敢顶嘴。 毕竟,现在他那位哥哥不在京城,自己若想谋划世子之位,还是得安分守己,好好表现。 “走吧。” “随本王去秦王府。” “算算,也好些时候没找秦王聊聊天,叙叙旧了。” 赵王起身。 他其实有些不耐烦。 但,怎么说,也总归是自己的儿臣,在外行走,皆是代表王府的脸面。 今日苏江稷动手谋划…… 将自己儿子弄成如此模样。 这也算是打了王府的脸面。 若自己不去做些什么…… 待消息传出,怕是真会被外人认为—— 自己这赵王,是怕了那瞎眼的秦王! 不敢与其争锋,连儿子被打都无动于衷。 虽说…… 也的确是无动于衷。 …… …… …… 秦王府。 后花园。 品尝海鲜,享用珍馐。 却在关键时刻被通报声打断,秦王满脸不悦,却听是赵王找自己,心底那丝不悦便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那弥勒找本王是做什么?” “回王爷,小的不知。” “……” 秦王无言。 默默捏了把海鲜盛宴那娇嫩可口的部位,几滴乳白液体随着挤压缓缓溢出。 秦王把玩着。 稍稍思索。 还是摆手。 “让他进来吧。” “是。” 下人低着头,目光紧盯足尖,不敢偏移半分,他快步退去。 秦王亦是失了兴致。 让海鲜们为自己快些解决。 便草草了事。 “回屋候着吧。” 秦王吩咐着。 提上裤子,穿戴齐整,整理仪容,默默自己已快长好的左眼,他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将眼罩戴上。 刚戴好眼罩。 便听脚步声。 秦王端坐。 饮口身侧早已备好的热茶。 他说道: “这般晚了,来本王这,赵王这是,打算做什么呐?” “不做什么,叙叙旧。” 赵王笑盈盈的。 他显然不打算在秦王府多待,连寒暄都不愿,仅是如此客套后,便直接表明正题。 “顺带,让归山,来见见你。” “……” 带儿子来见本王? 有趣儿…… 稍稍瞥眼苏归山,目光漫着几分戏谑。 他从容道: “归山长大了,记得前两年,还是这么矮吧?不过,身上这伤是如何弄得啊?赵王,归山都伤的如此严重,你怎的还不带去医治,反而来本王这呐?可莫要落下病根啊!” “落下病根正好,还能赖上你了。” “赖本王?赵王呐,你这是不是就有些不讲理了呐?” “不讲理?” 赵王眯眼,“本王不讲理,那你便讲理了么?纵使自己那宝贝儿子,派人来伤归山,现在还佯装不知情,这……便是秦王你说的讲理么?” “……” 本王纵使? 苏江稷派手下去伤的人? 秦王皱眉。 “空口胡说,血口喷人。” “是不是空口胡说,喊你那宝贝儿子来对峙一番,不就知晓了?” “对峙?你说对峙,就对峙?这是置本王于何地啊?且况,本王相信江稷,他断不会做出如此行径。” “不会?” 赵王笑盈盈的。 他问道:“秦王呐,我知晓,你把你那儿子看的比命还重,可,他做错事,你也不能这般护着吧?若不是他做的,本王又为何要深夜来访呢?难不成,是本王自己做的,栽赃于你儿子么?” “那谁说得准呢?” “你亦不是没如此做过。” “忘了数十年前,你那原本的儿子,是如何被你折辱至死的了?” 秦王目光揶揄。 他故意提起十来年前那事,惹得赵王目光掠过丝阴沉,却转瞬便恢复正常。 “本王倒还真想不明白。” “你是如何做出这种事的。” “将刚出生的婴孩扔进油锅里蒸炸,那啼哭声,你当真夜晚入眠后,不会梦到么?” “虎毒不食子。” “你可倒好。” “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吞食,啧啧……” “本王究竟是该说你有大毅力,还是该说你心腹黑呢?” 嘶—— 没想到自己这父王,竟还做过如此残暴行径…… 苏归山忍不住倒吸冷气。 他暗自吞咽。 这事他从未知晓。 今日…… 第一次听到。 心惊胆战…… “你从小便牙尖嘴利。” 赵王不恼。 他依旧笑盈盈。 话语轻飘淡然。 却漫着几分嘲弄。 他暗讽道: “婴孩味道鲜美,别有风味。 且本王吃的,那是自己的骨肉,那本就是本王的东西,吃了又如何? 秦王啊,这可以试试。 哦,对不住,你试不了……” “……” 秦王面色发沉。 却还是按捺下。 再度瞥眼苏归山,他冷着声儿,问道: “莫要再逞口舌之快。” “若赵王今日来找本王,仅是故意找麻烦,那还是请回吧。” “毫无证据,便敢上门,当真以为本王是你肆意拿捏的么?!” “……” 跳脚了…… 跳脚了…… 本王愚蠢的弟弟啊,你可当真还是老样子。 赵王笑容愈发灿烂了些。 “想要证据?” “有证据吗?” 第二句话…… 他是对苏归山问的。 “儿臣当时昏死,醒来便见不到任何人,就连那秦王爷的幕僚,亦是消失不见。” “那你是如何确定,那人是秦王的人呐?” “那人身上有秦王的令牌。” “哦,还有呢?还有如何能证明呐?” “我平日出行雇的那位百姓车夫,亦是能证明,他也见到了,且儿臣身上的钢针……儿臣推测,这钢针亦是属于秦王幕僚的。” “嗯。” 目光紧盯秦王。 赵王轻笑。 “人证物证皆在,秦王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 钢针…… 手下的确有位用暗器的幕僚。 平日亦是出入王府频繁。 且时常会与江稷共同出行…… 秦王无言。 他暗暗皱眉。 “秦王呐……” “喊你儿子出来吧。” “事总该解决,你如此护着,也没用呐。” “毕竟,归山是本王的子嗣,被如此对待。” “即便不是你出手……” “可,本王的儿子,又岂能让他人如此对待呐?!” “怎敢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