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胡成惊出一身冷汗,装车的工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刘胡成要请于春深吃饭。于春深中午要到姑姑家:“中午不行,我有事。”
刘胡成没再坚持,只是一个劲地向于春深致谢。
马成功听说于春深救人的事:“你不要命了?”
于春深满不在乎地说“我福大命大。”
马成功想到,如果这次于春深被砸死了,可怎么向她姑、向老家的妹夫、妹妹交待?
没好气地说:“你有几条命啊?”
转过身对负责装车的大孙,劈头盖脸地一顿训:“你的眼睛是喘气的?瞎啊?”
大孙:“谁也没想到,车那边一个胎没气了。”
马成功:“你没看到车装偏了?!”
车的确装偏了,大孙干活一向吊儿郎当,东西装上车就算完,那至于装得东西半路上是不是掉下来之,还是出了什么故事或事故,与自己关。
差点酿成人伤亡的大祸,大孙不敢吱声了。
马成功:“尼码的,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蛋。”脸色非常地难看。
“怎么还骂人啊。”
大孙心里不服气,但马成功是老板,嘴比自己的大。
大孙敢怒不敢言,他知道如果现在顶一句嘴,马成功立马就会把他打发了。
嘴上不敢说,大孙就在心里暗暗发狠:“尼码的,尼码的。”
于春深想,姑父作为一个厂长,怎么还骂人呢。
姑父走了,于春深就过去安抚大孙。大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于春深想,大孙刚挨了骂,一定心情不好,就没和他计较。
下班了。干了一上午活灰头土脸的,于春深到水龙头边洗手,洗脸,又洗了几把脖子,从包里边,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等着他姑父一起回家。
等了好大一会,马成功下来了。
马成功:“走吧。”
于春深上了马成功的车。姑父有一辆小货车,上下班开着,平时也用来送货。
马成功让于春深把行李放在后车箱。
于春深在家时,开过拖拉机,开得透溜。
马成功面沉似水,不说话,于春深不知道说什么,就看着马成功减档、挂档,两个手指头轻轻一扳,动作就完成了,行云如流水。
看着姑父开车如玩。于春深暗暗地赞叹道:老司机啊。
“姑父,你教我学车吧。”
马成功:“想学?”
于春深:“想学。”
马成功:“好,改天我教你。”
听姑父答应了,于春深高兴的不得了,期望着“改天”到来。后来,发现姑父根本没教他的意思,不是舍不得技术,而是舍不得车。
于春深知道“改天”就是个说不准的事,就是句搪塞,糊弄人的。
车走过几条街,转过几个弯,就到了姑父家。于春深看到这里是一大片连体别墅,里边的都是二层,靠马路边的几栋是三层,这最西边的一栋就是姑父家。
房子是自建的,面积有四百多平方。于春深看着这气派的房子,猜想姑父一定很有钱,有多少钱,凭他当时的认知,猜不出,总得是个几万元户吧。
在老家时,大家都说相信是万户,家里有摩托车,还有一彩色小电视机。
于春深跟在马成功后边,进了大院。院内种着两棵石榴,搭着一葡萄架,葡萄绿油油的叶子长得正旺。院内还有好看的花花草草,有的种在地里,有的栽在花盆里。
听说于春深来了,姑姑从屋里走出来,亲热地抓住于春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