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功一走,马曼、马瑶也上了楼,于春深的姑姑也进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马越继续在跟电视较劲。
楼上,马瑶进了马曼的房间:“到底怎么了?”
马曼就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说了。
马瑶:“咱爸怎么能这样呢。”回到了自己房间。
马曼关上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马曼性格外向,再加上经常与外国人打交道,又多了一点奔放。
她感到口渴,想喝点水,但懒得动。自己纳闷,这点酒就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实不该。过去,洋酒也干过,都从来没醉过。今天是怎么了。
刚才,还没失去控制,对自己的亲爹说出更过头的话。妈说可以,自己说,就很难收场了。
又想起于春深满嘴是泡那个样子,这是怎么把他逼的。
马曼眼睛瞪着天花板,把腿曲起来,还是不舒服,又放平。
第一次见于春深时,那是多么阳光的一个男孩,阳光中还有一丝腼腆。现在已成熟的让自己不认识了。造物主造了人,但时光造化弄人。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啊。一天天,在脸上、身上、心上动来动去。将来,还不知道被雕成什么样子。
身上有点黏腻,应该去洗个澡,但人迷迷糊糊地瘫软在那里:
睡觉!睡不着。
于春深这边。
马曼不让送,他目送着他老远老远,直到美丽的身影不见了。他才往公司走。
今天晚上,他特别想见印夕夕,但想见不一定见到。
学校戒备森严,晚上,更是不得了。像保护大熊猫似的,把学子们保护着,当然,也防止学子外出。
如果想进女生宿舍,那更是门都没有。要有多大魅力,才能上得起楼。
但今晚,于春深就是想见印夕夕,非见不可。
等他到了学校,大门口不让进。
于春深给人一盒烟,又一声“大叔”,把大叔叫醒了:“你不就是在门口卖瓜子的那小伙子吗。”
好眼力。于春深赶快说:“是的,大叔。我就是卖喷喷香瓜子的那一个。”
大叔不是吃过他的瓜子吗,还能没印象?
“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卖瓜子。学生都应该熄灯睡觉了。”
于春深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哎呀是不早了,都九点了。
“大叔,我不是来卖瓜子的,我找我妹妹有点急事。”
“你妹妹?”
“对,我妹妹,在这里读书。事急,需要连夜告诉她,耽误不得。”
大叔面有难色,但还是放行了:“我倒可以让你进去,但能见到不能见到,就看你的造化了。但我提醒你,这个点了,你千万不要上女生楼上,容易被当做流氓抓起来。”
大叔又说:“昨天,就在昨天,有个流氓半夜溜进一女生宿舍,被我们保卫处扭送到了派出所。那小子都四十多了,长得尖嘴猴腮,其貌不扬,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被抓了,那就进去吃免费餐吧。”
于春深,这大叔可真能说啊。我可不能再听他说了。
“大叔,谢谢。你是好人。”
“好人算不上,不过……”
别不过了。于春深早消失到校园里了。
打听着到了印夕夕的宿舍楼下,楼是五层,两个楼洞,每个窗子都透着白炽灯的光。好幸运。还没熄灯、就寝。
于春深不知道印夕夕住在哪个楼洞,其实,哪个楼洞都所谓,因为进了楼,整个楼道是相通的。于春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