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罗家祠堂看来有人经常打扫,只不过那些牌位为什么都东倒西歪?我可否一一摆放好?”
“罗秋叶,这可是你们罗家的祠堂?”
“洪司马,小人祖上是山东的,后来随晋南迁,先祖牌位一直供奉在临安,这里的罗家跟我们罗家没有关系。”
“既与你家关,何须多事,还不到外面护卫。”洪司马喝道。
那人应了声“是”,便提剑走出祠堂。
祠堂内有人将两侧的长条凳拖到案前,用衣袖擦拭数遍,放在公子身后。
洪司马接着道:“公子,先歇息一会。依小人来看,昨夜屋外的必不是宫中那位,想是有人模仿了来吓唬我等。”
“云影剑天下双,你也是使剑的行家,在京城也见过桃流云使过,你舞个我看看。”锦衣公子瞪了一眼,兀自看向祠堂外。
“这……公子说笑了,小人哪会呢!”
“人回来了没有?”
“应该快了!”
正说间,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回来了”,藏在下面的顾长青听到一人快步跑进祠堂,先是喘了几口大气,才断断续续地说道:“禀公子……人没了……”
“嗯?”
“不不不,公子……是……是夏侯大人庄上的人都没了,昨夜逃的干干净净……”来人干咽一口,才将探查结果报知。
“公子,夏侯老儿一定是做贼心虚,此时我们该怎么办?”洪司马问道。
锦衣公子看向来人,问道:“可探知去向?”
“公子息怒,庄上的人是四散而去,小人不知夏侯大人去往哪个方向。”
锦衣公子并未责怪,只是淡淡地说:“先下去休息吧。”沉思半晌,带着怀疑看向身边的洪司马,整得洪司马浑身不自在。
“此次出京,我只带了你们几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桃流云,几乎让我功亏一篑。夏侯不知所踪,你还要另派人去寻,这是唯一能与夏侯将军搭上线的法子。”
洪司马躬身抱拳道:“是,属下马上派人去查。”
锦衣公子接着道:“岐州王将军手握十万雄兵,令魏国不敢南下。此番我也有意想去拜会王将军,你着人去采办些礼品。”
“公子,可要些什么礼品?”洪司马粗人一个,哪里晓得什么样的礼品好。
“容我想想……”锦衣公子揉了揉太阳穴,闭起双眼。
昨夜,为了躲避桃流云,锦衣公子担惊受怕,路上始终不敢停歇,在确认没人跟随后才稍稍安心。
来这祠堂,一来歇脚,二来是等人回信。得知夏侯庄主连夜遣散全庄后,之前想娶夏侯庄主女儿一事只得暂且作罢。
眼下离岐州不远,便欲北行。
“我知大伙一路辛苦,本该让大家好好休息,怎奈时间不等人,走,到岐州。”锦衣公子起身,瞧见随从个个没精打采,坐在地上歇息,稍微整理锦衣,便命众人出发。
洪司马眼尖,轻轻踢了踢斜靠在香案的两人,喝道:“没听见吗?还不起来。”
在锦衣公子即将跨出祠堂门槛之时,香案后的牌位力震动起来,有的震动得厉害一点的已经掉落到地上。
洪司马一看牌位不稳,又掉了些许,飞起一脚,踢在一人身上,骂道:“怎么不小心些,把别人祖宗牌位都撞倒了。”
那人挨了一脚,身上吃痛,嘴上嘟哝着:“司马大人,不是小的撞的,小的压根就没碰着香案。”
这话让洪司马听了去,又是飞起一脚,“你还敢给我犟嘴?”
不知是不是平时被这样踢惯了,洪司马的脚刚抬起,那人身子一扭,躲了过去。
二人打闹动静大,锦衣公子收回要跨出的一脚,回头看了二人,这一看不打紧,“吓”的案后牌位一阵“哆嗦”,倒下去的牌位竟然又“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