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戍守北境六年,北境极寒,条件艰苦,除了打仗,他更是练就了一身捕猎的好本事。
一个合格的猎手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自投罗网的猎物。
哪怕这猎物带着未知的危险。
他反手将人拽进怀里。
书案上的兵书、折子乱七八糟的掉了一地。
撕——
书房里传出衣帛撕裂的声音。
江浸月双手勾着周稚京,咬着唇强行压抑着呼之欲出的惊叫。
她不能叫,更不能怕。
从前的人生就像是雨天里的烂泥,若想脱身,周稚京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好在——
好在这男人生的貌美又俊俏,前途又不可限量,也不算是吃亏了!
男人都是狗东西,帅气的男人还能让她心情愉悦一些。
不亏……
不亏的……
周稚京的眼神烫的吓人,他整个人都烫的吓人。
“姑娘!”
门外的舒望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一样,叫喊声中透着撕裂的绝望,那是她们姑娘好不容易才守住的清白。
只可惜,这惊呼声还没传进房中,舒望的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书房重地,别嚷!”
舒望抬头,瞧着娃娃脸的衣着像是个首领打扮,能一时一刻都守着周稚京的应该就是他那个影子副将周铎了。
周铎连拖带拽的将舒望拖到院子外面,还不忘贴心的关好门。
“这位姑娘,你喊什么!”周铎脖子一梗,翻了个白眼替自家将军不平道:“这样扑在我们将军马下的姑娘不成千也上万了,将军向来是理都不理的,你们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个乖了!”
舒望被他拽的手都红了,被他这么一羞辱,心头的委屈更甚。
都怪文尚书家那个不成事的公子!若不是他惹出的麻烦,自己和月姑娘又怎会沦落道现在这般。
从前在玲珑苑的时候,任谁也不敢对月姑娘不敬,这房中的人竟还如此粗鲁!
自己更是没用!不仅保护不了自己,更护不住自家姑娘。
舒望越想越难过,豆大的眼泪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
“你!你哭什么?”
她这一哭,周铎更是手足无措的在原地转圈。
北境历练出来的男儿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是怕这姑娘家的眼泪。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周铎一下软了声:“哎呦,好姑娘,你快别哭了,这这这……这要让人瞧见了还真当我欺负你了不成呢!”
舒望撇着嘴骂道:“你们主仆没一个好东西!你家将军欺负我们家姑娘,你助纣为虐也不是好东西!”
“天爷啊!你们玲珑苑的姑娘能被我们将军看上那做梦不得笑出声来?你倒是义愤填膺的像是我们将军强取豪夺似的!”
玲珑苑出来的姑娘。
又不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还丧着脸跟个贞洁烈女似的是有些招人笑话了。
舒望白着一张脸,脸色越发难看:“我们姑娘命苦才进了玲珑苑,可向来是干干净净的靠手艺吃饭,周副将未免也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这话音落得有些重了。
周铎自知理亏,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三分。
“那个,我从小跟着将军在北境长大,其实并分不清这京都里的这个苑,那个楼的……”
在周铎眼里,赌坊跟妓院没什么区别。
再说了……
这房中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瞧着也不像是未经过人事的样子……
书房里那根半截的白烛燃到了底儿的时候,那一翻折腾才算是歇了下来。
桌案上一片凌乱,沾满了墨的笔尖染在江浸月凝脂一般的皮肤上,伴着那些星星点点的新痕,更是刺的人挪不开眼。
尤其是那颈窝处,细嫩的地方隐隐透出些血迹来,丝丝凉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