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周稚京,她就像是一条狂舞的毒蛇,啐了剧毒的信子都快吐到文鸳儿脸上了。
若不是顾及周稚京,文鸳儿恨不得立刻扇在她脸上:“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平日的娇柔模样都是装的!你别得意,早晚我会让京哥哥知道真相的!”
“是吗?”江浸月轻笑:“好手段的文五姑娘还能让我活那么久吗?没看出来,五姑娘还是个心善的~”
文鸳儿的双瞳剧烈的收缩,指着江浸月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你……你胡说什么?”
看着她吓得惨白的脸,江浸月更满意,她忍不住上前走了一小步,靠的她更近了些:“就凭你的脑子应该想不出事物相克的法子来吧?说吧,你寻这么个办法花了多少银子?”
“你……你……”
文鸳儿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破出来一般,让她上不来气儿。
“杀人?你的胆子倒是大,只可惜了这些不过都是我玩剩下的。”江浸月笑的更加开心,眼睛都眯成一处了。
她很受用现在这种感觉:“不过我还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个蠢货,或许我与将军的感情还没这么快升温,我呀,我现在是将军眼里的受害者需要被保护,你文五姑娘是将军眼里的杀人犯,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正眼看你。”
文鸳儿用力攥着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
被当面拆穿,她简直觉得自己在江浸月的面前就是个无处遁形的傻子,巨大的羞耻感快要将她淹没。
见她又要失控,江浸月凑过去,小声的又补了一句:“你,跟你那个废物哥哥文言举一样,两个蠢货!”
想起哥哥如今还没痊愈的伤口,文鸳儿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
她红着眼睛一把抓住了江浸月散在肩上的长发,带了护甲的手高高的扬起,抡圆了胳膊使劲儿的扇了下来。
“啊——”
“将军救命!”
江浸月诡异的笑着,声音却带着哭腔的颤抖,让人听着好不心疼。
话音还没落下,周稚京立刻抛下手里的花灯冲了上来,暗处的周铎也不知道从何处冲了上来。
场面一片混乱,搅着文鸳儿的咒骂与江浸月的哭声。
“疯妇!”
好不容易将人拉开,周稚京看着怀里的人儿,心痛的要命。
江浸月的发髻被扯得乱起八早,还留了许多在文鸳儿的手里。
不仅被生生的薅了许多头发,娇嫩的脖颈间还被挠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刚好贯穿过颈窝里的红痣,不断的往外渗血。
“将军,疼。”
江浸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没完,迅速浸湿了周稚京胸口处的衣衫。
她躲在周稚京的怀里,看见慌乱中被踩扁了的梨花花灯,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人都快要抽抽过去了。
“将军……将军……月儿的花灯没了,月儿的花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