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跪坐在床上,垂着头。
方才太子戳穿他计谋时都没有低下的头颅,如今却为了江浸月而做出恳求的姿态。
太子沉默着看了他良久,虽不能理解,却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向骄傲的太子也妥协了:“你与文家的恩怨左不过是因为你那小妇人,文老尚书在朝野内外名声极大,与吾还有用处,吾会替你去与文家谈,吾希望,稚京你也能抬一抬手,体谅体谅吾。”
周稚京点了点头,很是感激:“臣与殿下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无论何时,只要臣能办到,就一定会竭尽所能达成殿下心中所愿。”
“你今日在家养伤,可能不知道朝中动向,自你受刑以来,父皇的病是一日重过一日了,如今那帮老臣心里都有各自的打算,朝局不稳,届时吾还需要稚京你的帮助……”
周稚京依旧点头承下:“那是必然,稚京永远站在殿下这边,殿下放心。”
此番来最想听的话听到了,太子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
许久不做那甜酪,江浸月有些手生,做了三遍才达到自己满意的标准。
好不容易做好的,她得赶快端回去给屋里那位爱撒娇的大将军尝尝。
周铎远远的见江浸月回来的身影,他赶忙冲王内监使了个眼色,王内监匆匆进屋去了。
“将军,我做了……”
江浸月兴冲冲的进门,却撞见周稚京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她下意识的往后院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片云青色的衣角。
那身影看起来……好像在哪儿见过。
“瞧什么呢?”周稚京轻笑着凑了过来:“我常常月儿的手艺进步了没有,还是不是会腻死人的甜了?”
从前说是去他书房送甜酪,不过是去打探打探他在干嘛,那甜酪做的也很是随便。
江浸月有些不好意思,垂在一旁的发髻半遮住脸,她咬了咬嘴唇:“以前那些,将军都吃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周稚京将人抱在怀中,居高临下的看她:“以为我都扔了?以为本将军跟你一样没良心?”
软玉在怀,周稚京整个人温柔的像滩水似的,充盈的爱意仿佛是能包容一切的大海,爱意泛起的涟漪让人沉沦。
江浸月将脸埋在他怀里,声音越发的小:“那时我成日都见不到将军,心中自然没底,所以才勤快了些,现在将军就在我身边,心中便没那么害怕了。”
“哦?”周稚京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原来都是本将军的错了”
江浸月点点头:“对!都怪将军忽冷忽热!叫人摸不着头脑。”
周稚京看着她信誓旦旦着胡说八道的模样儿,心里有些痒痒的,扶在腰间的手不老实的摆弄着她的衣襟。
“将军!这天还亮着呢!”
又是白天!江浸月羞愤的紧。
“无妨的,我让人新制了月帐,说是能在白日伸手不见五指,刚好咱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