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看,时间正是这月初七。
江浸月看着手里的两份请柬陷入了沉思。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周稚京带自己一起去了。
“夫人,您真的要帮景阳王妃吗?”舒望用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她总觉得这景阳王妃就像是个被隐藏的陷阱,一但掉进去便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火折子舔舐着那张带着景阳王妃气味的纸,直到最后一抹灰烬消散,江浸月才缓缓道:“去帮我查查京都最近有没有世家办宴席。”
……
正值秋分,这时节气温已经降下来了,带着凉意的风吹在人身上很是惬意,有能耐的世家多半会借着这好时候为晚辈们办些马球会讨个乐子。
周稚京回来的晚,刚一进院门就看见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夫人还没睡吗?”
守夜的侍女摇了摇头:“夫人今日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心情不好?”周稚京一愣:“府里的那些女人不是都遣散了吗?还有谁能惹夫人不快?”
侍女继续摇头:“奴也不知道。”
心情不好?周稚京一边心里犯嘀咕,一边推门进去。
咯吱,门推开的那一瞬间,江浸月哗啦一声从桌子里头站起来,将桌子上的纸蹂躏的乱七八糟的。
“藏什么呢?”周稚京解开脖子处那颗禁锢人的扣子,像是抓住小白兔的猎人似的。
“没什么!真没什么!”
一边说,江浸月背在身后的手一边用力,纸张搓揉的声音自然不会逃过周稚京的耳朵。
他站定在她面前,伸出手来勾了勾:“给我瞧瞧,不然罚你明天下不来床。”
!!江浸月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立刻把藏在身后的话一股脑的塞进他手里。
将那团皱皱巴巴的纸打开,周稚京拧着眉头认真仔细的瞧了半天才看明白:这画的是骑马。
“想骑马了?”周稚京有些意外:“我们小月儿不害怕骑马了??”
上次她跟白雪一起吱哇乱叫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又起了想骑马的心思。
江浸月眼神苦涩的落在周稚京手上的画上,撇了撇嘴,委屈的眼神颤颤巍巍的,像是在告状,又像是在怪自己没用:“没有,我随便画着玩的。”
随便画着玩?周稚京才不信。
周稚京将那画一收,笑眯眯的看着她:“这有何难?你若是喜欢,我明日就带你去西郊,难不成你还在害怕白雪?“
“才不是!”江浸月低下头,不断的搓捏着衣袖。
周稚京背着手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还以为是小姑娘家好面子:“舒望!你说!夫人为何不高兴啊?是不是想骑马了?”
“是,也不是。”舒望赶紧解释道:“听闻伯爵府程家过几日要举办一场马球赛,彩头是一副用羊脂白玉做成的赌具,夫人过去最喜欢那些玩意儿了……”
“没有!”江浸月别扭的打断:“我不喜欢什么赌具,别说这些让将军为难的话。”
见她委屈又不肯说的样子,周稚京多半也猜到了她不高兴原因。
他手一背,将军的威严瞬间立了起来,声音都浑厚了几分:“想去便去,有我在谁也不能说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