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似笑非笑地问:“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大白天的盯着我脸红什么?”
许轻辞一时间被他吓到了,目光心虚地闪躲着,在傅容时好整以暇、任君采撷的注视下,脸更红了:“没、没什么。”
恰好这个时候,医生进来给许轻辞看脚,在门口把话听了个全须全尾,她手里夹着病历,微微歪了头打量着许轻辞爬满飞霞的脸,感叹这个女孩子可真是漂亮,随随便便一个脸红,就有一种上学时候的初恋女神的感觉。
怕许轻辞不好意思,她忍笑忍得有些艰难,一本正经地嘱咐道:“脚上的伤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想要同房的话也可以,只是,动作轻点不要那么猛烈就行。”
许轻辞:“我......我......”
她连着我了两声,也没想好该怎么把这尴尬的场面给圆回去。
不说话,像是默认。
说话了,像是欲盖弥彰,弄不好越描越黑。
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算了。
这真的是社会性死亡了。
就在她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耳边响起傅容时的一声低笑,声音好听,像是专业的乐手在演奏大提琴的低音部分。
优雅中又透着计谋得逞之后的愉悦和幸灾乐祸。
许轻辞气得啊,恨不得自己眼睛里有激光,把他突突一阵扫射死算了。
傅容时看着她头几乎埋进胸膛里的样子,笑意慢慢爬上眼尾。
再看看手里的文件,似乎也不是那么枯燥了。
在医生和护工的精心照料下,许轻辞脚踝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
所以在医生询问她是继续在医院养伤还是回家的时候,她果断选择了回家。
听见“回家”两个字,正在打手机的傅容时便恰好把目光投向她,眉梢微微上挑,带着点儿“你果然迫不及待”
的意味。
许轻辞的肺,真的被他气炸了。
就算医院再干净再豪华,它也是医院。
每天看着医生来来往往地查房给她做检查,叮嘱各种注意事项,她总觉得压抑。
而且,这让她有种自己根本不是脚踝骨折了,而是患了什么治不好的绝症的错觉。
在医院的这些天,她真的无聊透顶,做什么都不方便。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想住在医院里不走。
可是傅容时的神色,就好像她是为了那什么才着急的出院......许轻辞真的十二分郁闷。
偏偏这种意识流的事情她又没办法揪着傅容时解释。
一解释,不出意料地会被他反咬一口。
许轻辞忍了忍,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睛。
出院那天,办完了出院手续,护工正扶着许轻辞往轮椅里坐。
轮椅没固定好,她整个人往后仰了一下,还好护工扶她扶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