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淮雅不能置信的看着哥哥,随机惶恐地回头对沈浪道:“不是我叫他们来的,我不知道。”
沈浪安抚地冲她笑笑:“我知道。”
“沈岳!”闵淮风阴恻恻的声音在夜里听来让人心里发冷:“你知道,即便你过了这条河,也逃不出去。”
沈浪笑得云淡风轻:“那是沈某自己的事,不劳阁下费心。”
淮雅站在他旁边,拉着他一点点后退,悄悄说:“挟持我,快点儿。”
“淮雅,过来!”闵淮风厉声道。
“我不!”她冲着哥哥吼,闵淮风在她心中一直非常威严,她从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此刻却浑身发抖地站在沈浪前面,小声催促着他:“你快点儿。”
沈浪缓缓说:“回去吧,你拗不过他的,这里我能处理。”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为了自己活命去挟持她。
淮雅回头,怔怔地看着这个让她第一次动心的男子,流下两行热泪。
她的眼睛,如同夜里的星星,格外夺目。最后,她下定了决心,踮起脚尖想要亲吻他的唇。
沈浪本能地侧头避过。
女孩子的眼睛闪过一缕失望,他终究对自己并半分心思。
随即,她决然地张开双手,将他整个人挡住,哀求地对闵淮风说:“哥哥,放他走吧!”
“淮雅,过来!”闵淮风快要气疯了,他多次告诫淮雅不准接近沈浪,就是怕她动了心思,她就是不听。
淮雅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大喊:“哥哥,我求求你,放他走吧!”
“闵淮雅,你疯了不成?”
“淮雅,不要这样。”沈浪也怔住了,他并未料到这姑娘竟会为他做出这种事来。
闵淮风将手扬起来,他们都知道,只要他的手落下,身后的箭矢就会飞过来,
可他面对着妹妹,实在没有勇气下令。
“淮雅,”他轻声说:“你知不知道,放他回去,如同放虎归山?这是我们和他天渝的事,
你不懂,听哥哥的话,把刀放下,过来,你要什么,哥哥都答应你。”
淮雅摇头。
“你不想嫁给沁原的王子,哥哥给你退了这门婚事,只要你过来,好不好?”
淮雅接着摇头,发间钗环发出零碎的声响,在这生死之夜中格外刺耳:
“哥哥,我嫁,只要你放他走,我都答应你......”她话未完,晕了过去。
沈浪站在她身后,点了她的穴道,他不能欠她太多,“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闵淮风的手终于落下,数箭矢漫天飞来。
沈浪将身上的披风抖开,跃至半空,向后飞掠。
那些剑射在披风上,就如同射在了铁板上,竟法穿透。沈浪已飞身至河中心,
他一脚踏上河水,轻轻一踏,如同一只水鸟一样顺着水面飞身至对面。
闵淮风心中惊诧,从他到达草原,他就日日在他饮食中放了化解内力的药,
他的症状表明他也的确服了那药,为何居然没事?没关系,即便他过了河,没有马,他照样跑不远。
“来人,架桥!”他吩咐。
可他看见对岸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匹白马,沈浪吹了声哨,那马便听话地奔至他面前。
沈浪跨上马,以内力传话过来:“但愿后会期。”
闵淮风咬牙,“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