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消食,欢喜的眼睛渐渐睁不开了,忽然对着明耀幽幽叹了口气。
明耀不明所以,小心地问:“好好的公主怎么忽然叹气了?是有哪里不合公主心意?”
“那倒不是。”欢喜踩着小径旁边枯干的草丛往回走,严肃地说:“只是今天太累,没办法召驸马侍寝了。”
明耀只觉握着欢喜的手瞬间变得火烫一般,刚好距离房门不远,也顾不上去想公主不公主的了,扔下欢喜就疾步跑走了。
欢喜捂着肚子笑得差点摔倒,不远不近跟着两个人的喜鹊连忙几步赶过来扶着她,看两个之间的情形,喜鹊大概能猜出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无奈地劝欢喜:“驸马脸皮薄,公主就不能收敛些。”
欢喜努力忍着笑意,偏偏忍不住又笑起来,拍着喜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呀还是太年轻,本宫开恩教你几句,将来你成了亲,有些事可由不得男人决定要不要,得你来说了算,懂不懂?”
喜鹊听得半懂不懂,见欢喜眉宇间难掩倦色,不敢再多话,嗯嗯啊啊,答应着扶欢喜进去安歇了。
接下来几天,欢喜带着明耀和碧柔,满山庄的找乐子,上树掏鸟蛋,破开冰面钓鱼,捉了野、鸡烤着吃,只有明耀和碧柔想不到的没有欢喜做不到的。
碧柔跟着上山下河地跑了两天,实在累得不行,后来就死活不肯去了,欢喜也不强求,让她在庄子里自在休息,依旧带着明耀满山跑。
白天玩累了,晚上在温泉里泡泡,明耀觉得在庄子里住了十来天,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碧柔离开糟心的白家,每天不必再去看谁的脸色,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欢喜还特别选了有温泉池子的院子给她住,身心愉悦之下,几天工夫就养得白嫩了好多。
自在日子过了十来天,欢喜怕明老夫人和明二夫人担心,便提出要回京城,碧柔也盼着能早些进宫,明耀本来还想玩两天,见两人都急着回去,也只好让人打点起行李,起了个大早上路回京。
在庄子上住了几天,碧柔看出欢喜心胸宽广,并不是计较那些虚礼的人,只要真诚待她,她就很好相处,神情间便自在随意许多。
马车上欢喜还是跟碧柔坐在一处,欢喜不时打量窗外景色,又或者扒着车窗跟明耀说话。
忽然又看到上次买水的那间小茶棚,欢喜便扬声喊明耀:“前面是不是上次我们歇脚的茶棚?等下我们还去那里喝杯热茶吧。”
车队渐渐接近了茶棚,减慢车速往路边拐弯,打头阵的两个侍卫大老远的就超队伍前面的队长招手,大声喊着:“茶棚里没人,不用过去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骑马飞奔过来,一个说:“一个人没有,老板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