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怎么了,难道你敢去皇上面前说,你的女儿不嫁安大人?”小贵人的父亲毫无留情的当着一家里老小下人喝斥老妻。
小贵人的母亲不敢再说话,抹着眼睛去见二女儿。
小贵人的妹妹哭了一场,最终不敢反抗,哭哭啼啼的上了小轿,当晚就被送进了安府。
欢喜自然不知道这些破事,反正宫里的女人像花像草,一茬败了还有另一茬,就算有哪个得了大造化,长成了大树,皇上的雷霆一击之下也一样要完蛋,还不值得她去费心思。
扳着指头算了算,距离万寿节不到一个月,距离春闱更是只有十三天,欢喜回到明晖堂以后,就吩咐喜鹊和百灵去找料子和上好丝线来,她和太子妃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由太子亲手画一幅皇后的画像,欢喜照样子绣出来,送给皇上当寿礼。
只是在此之前,欢喜要先给明耀亲手做考试用的门帘和包袱皮什么的。
喜鹊和百灵不敢怠慢,两个人简单分了下工,百灵便带上两个小丫头先去仓库找东西了,喜鹊也领着人去提水找衣裳服侍欢喜沐浴更衣。
当天用过晚膳后,欢喜便照着规矩的尺寸裁料子、喜鹊和百灵凑在灯光下帮着分线穿针。
明耀去书房看了一个时辰的书过来,看着几个人还在忙碌,便劝道:“不过是这些东西,哪里用得着公主点灯熬油的亲自动手,当心伤了眼睛,别做了。”
欢喜抬起头来揉揉发酸的脖子,坚定地摇了摇头:“那怎么成,你的过去本宫来不及参与,之后每一个有关你的重要日子,本宫都要出一份力,夫妻间不就是要同甘共苦吗?”
明耀没想到欢喜是这样想的,心里感动不己。不好意思当着丫头的面说什么,只好凑在欢喜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多谢公主,公主今晚可要宣微臣侍寝?”
第二天早上,明耀在欢喜房中吃过早饭,扶着腰去了书房。
喜鹊见房中没有外人,低声劝欢喜:“公主也该节制些,昨天竟然要了三次水,身体怎么受得了,您没见驸马爷出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欢喜觉得自已受了天大的冤枉,对着喜鹊翻了个白眼,“哪里是我想用三次水,明明就是驸马没完没了,本宫的腰还疼呢,又跟谁说理去?”
喜鹊羞得满脸通红,还待说什么,却听到百灵在旁边直愣愣地说:“一块门帘子换一夜三次,值了。”
考试用的门帘只有平时用的一半大,又不能有什么花样和夹层,很快就做好了,东宫那边把皇后的画像也送了过来,欢喜开始着手绣画像。
如此一来跟明耀相处的时间明显少了,也没时间帮明耀做好吃的了,欢喜想了想把绣活带去书房,就坐在窗下的矮榻上,正好对着明耀的书桌,一抬头就能互相看到对方。
明耀读起书来常常连饥渴都忘了,欢喜也是喜欢专注做一件事的性子,两个人共处一室却互不打扰,只是偶尔手头的事告一段落时,才抬头看看另一个,感觉却有另一种温馨。
如果这般,十三天时间匆匆而逝,终于到了明耀进考场的日子,提前一天,明老夫人和明二夫人去佛前为明耀求了高中符,没办法带进考场没关系,当天早上出门前戴一会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