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如此,便也没了话说,在百灵身边挤了个位置凑在灯下帮着她分线。
明耀和欢喜说笑一阵,重新商量起正事来。
欢喜不以为意地说:“我们的目的是查出凶手,只要我们之前猜的没错,凶手是因为嫉妒严大人偏宠严瑕才对他痛下杀手,那么钟珏住在哪里并不重要。
只要让他从查案变成诱饵,等着凶手上门就是了,而且在严府外面我们还更容易控制。”
明耀纠结的倒不是查案的事,而是万一严大人多了个儿子出来的事闹大了,查到凶手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又像来的时候一样突然没了影迹,严大人的面子上会挂不住。
之前是想着,以严大人谨慎的性格,冷不丁冒出个疑似亲儿子的人,他会把人带回家里控制住,调查清楚后再认祖归宗什么的。
没想到严大人一反常态,直接就把儿子认了,却不往家里带,反而在外头买房子让人先住着,一旦露出风声,以严家在朝中的地位,动静一定不会小了。
其实严大人何尝不想直接把钟珏带回家,这个儿子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他巴不得每天能把钟珏带在身边,多看几眼多说几句话都是好的。
只是严阁老虽然中疯瘫痪了,心腹影卫还都在,并且只听严阁老的吩咐行事,而严阁老和严大人目前最大的矛盾就是对严家第三代继承人的选择,严大人担心他前脚把钟珏带回严府,后脚严阁老得到消息就能把人给活拆了。
即便是把钟珏暂时安置在外面,严大人也并没有十分放心,特地从外省请了几名身手高强的侍卫守在小宅子里,保护钟珏的安全。
五天后,钟珏按照上面的指示住进了严大人新购置的宅子,当时严大人特意推了两个应酬,过来陪钟珏吃了顿饭,饭后两人畅谈到深夜,严大人索性就在宅子里留宿了一晚。
严大人第二天天不亮就要上朝,小厮不得不连夜赶回严府给严大人取换洗的官袍,偏偏在二门上遇见了严琮。
严琮的容貌本是极美,小厮也曾悄悄对着严两琮的盛世美颜流过口水,但是这会儿遇见,却如同撞了鬼一般,匆匆打了个礼就要跑。
“你是被鬼追了还是怎么着,急慌慌的要去哪里?”严琮脚步一错挡在小厮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不在父亲身边服侍却乱跑什么?莫非是想趁着父亲不在来偷东西?”
小厮脸都吓白了,连忙辩解道:“老爷今儿不回来了,打发小的来取官袍的,少爷就别逗小的了,大人还等着呢。”
严琮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父亲倒是难得在外留宿,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快取了官袍给父亲送去吧,别让父亲身边没人侍候。”
小厮不敢答应,吱唔着行了礼,一溜儿小跑逃开了。
“哼,看来父亲的心已经不在家里了,连晚上都不舍得回来。”严琮冷冷一笑,转身没入黑暗里。
严大人再疼钟珏,也不可能不要严府了,所以第二天该上朝上朝,该应酬同僚应酬同僚,只是临走的时候给了钟珏两百两银子,告诉他别再去书画铺子里了,先在家里温温书,过几天请个先生回来正式教导他功课。